经历了为期3个多月的伏季休渔期,8月东海、南海相继开渔。渔民谢洋祭海,祈求平安和丰收;游人奔着海鲜饕餮,纷拥而至。
在浙江舟山的北角,炙热的夏天唤醒了嵊泗列岛的慵懒,为之注入了乘风破浪的能量。在抖音食光里的集市,在环岛荧光跑的轨迹,在敢潮音乐节的欢呼,在海滩放映局的晚风,生活无处不在、无奇不有。
登陆每个人心里的岛屿 看见表达的多样性
我们提及“岛屿”,常常联想到神秘、孤独、冒险等等充满距离感的词汇,未知使人胆怯犹疑,与此同时也催生想象力和好奇心,鼓动着人们即刻出发,去探索多种可能性。
“世界海岛万千,我却偏爱这里。”“房淇kiki”曾这样形容五龙乡。
“多买一张船票吧,带她去童话里。”身在花鸟岛的“汪梦云”如此感慨。
“岛上有一条公路,一半是山一半是海。”这是“不凡兄”眼里的黄龙岛。
“这一大片‘观海别墅’都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简RJane”指着后头湾村许下豪言。
当船只穿越山海抵达对岸,在理想与现实交汇的水天一线间,同一片土地透过不同的人的视野折射出或浪漫的、或壮阔的、或有趣的色彩,这就是“岛屿”所象征的主动表达和独立创作的精神。
有人登陆岛屿,也有人离开海洋踏上内地,作家、海洋文化研究者盛文强就是后者之一。对于出生成长在渔民家庭的他而言:“一出门看不到大海的,都算内地人。”岛屿之于他是颜色、形状、味道、声音、触感……是记忆的细节、感官的经验、志怪的传说。
在他撰写的《渔具列传》、《海怪简史》、《岛屿之书》等作品当中,大量记录了渔业的历史传统和当下渔民的个体命运,而东海的嵊泗列岛正是他创作素材的重要来源之一。
敬畏生命热爱生活 渔民创作始于一种本能
盛文强认为,相比农耕地区年复一年周而复始的生产和生活周期,海洋的气象瞬息万变,生物层出不穷,所以渔民往往更加相信世界的可能性和多样性,嵊泗田岙村的渔民画即是很好的例证。
马绍洪平日里是一名幼儿园教师,1986年在参加县里培训时完成了第一幅作品《龙宫的笑声》,“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能画画。”她回忆道。因为享受渔民画创作的随性和自由,自那以后马绍洪开始一直画画,一些作品被送到北京、上海、法国等地参展,她也成为了非遗传承人。
鬼神精怪是马绍洪绘画的主要题材,她的笔下充斥着面孔狰狞的海龙王、夜叉、海怪。“我的脑子里总是藏着一些很恐惧的东西,有时做梦也好,有时自己思维里的,我的画都在脑子里出现过。”而这恰恰是人类对于野蛮的自然,对于自身命运的原始恐惧和敬畏。
马绍洪对于别人是否能够理解并欣赏自己的作品并不在意,“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抓住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个过程是很有趣的。”她更看重风格的独特性,深信画画是出于本心。
她在抖音上的账号名叫“艺术人生”,多是轻松欢快的日常记录,丝毫没有因为艺术而疏远生活的迹象。可能正是这种具体的、朴素的日积月累,才赋予她抽象的、敏锐的创作直觉。
渔绳结是嵊泗列岛上另一项非遗物质文化遗产,有一位可以用一根绳打出108种结的黄龙岛渔民在今年7月溘然长逝,盛文强曾经评价“他的手上聚拢起‘旧时渔业的一抹余晖’”。14岁出海,24岁成为船老大,刘有九几乎一辈子都在无常的大海上讨生活。渔绳结凝结着世世代代渔民的劳动智慧,是特定时代环境下个体生命对抗海洋的记事,也是老人毕生的爱好。
如今互联网也成为大众了解非遗文化的重要窗口,在抖音搜索“渔绳结”,可以看到很多年轻的绳结爱好者把历史厚重的传统工艺演化成生活应用的小技巧。时间的冲击就像海上的浪潮,绳结是登陆岛屿的密码,寓意着以变应变的生存之道。
同样不改初心的还有嵊泗花鸟岛的守塔人刘生龙,从1982年起从事灯塔的管理维护,日出熄灯、日落点灯的生活转眼就是36年。他说:“虽然守灯塔在别人眼里是孤独的、艰苦的,但我喜欢,亮着的灯塔可以给人方向感和安全感。”他的故事经媒体报道后,有抖音网友感叹:“有太多太多我们不知道的工作了!”
跟着抖音用72小时去用心感受一个岛屿,等候清晨的天光和夜晚的星辰,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不大的村落里,和当地人交流自己的情绪和故事。在每个人都可以表达自我的时代,适应创作的孤独,以及在分享的过程中找到理解。
当节日的热闹褪去,狂欢的人潮返回城市,岛屿又会恢复平静,但是关于内陆人眼中的岛屿和渔民眼中的世界的思考会在我们的心底生根,像海水退潮在沙滩留下的贻贝。
嵊泗是“抖音岛”的首个具象场景,是本土生命力的星火燎原,也是岛屿文化和精神的缩影。它试图营造人与人、人与地点、人与故事相遇相知的契机,不断探索通往新大陆的航线。